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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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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4章

這棟老洋房看著很舊,二樓除了主臥和書房外,其他客臥的房門都被封死了,沈覆現在的狀態比以往要輕松慵懶許多,修長的雙腿稍微分開,堂而皇之地坐在床沿,表情尋常,看著她一臉不情願地走進來。

曲筆芯懶得在裝下去,將腳上高跟鞋扔掉後,開始裙子一脫,然後筆直躺在了這張床上。

她把眼睛閉上,跟認命了一樣。

沈覆眉目間內斂,視線從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段掃過,並沒有做什麽。

主臥氣氛死靜了一會,曲筆芯繼續閉著眼睛,出聲說:“你不就是想做這種事,早點完事早點讓我離開這個鬼地方。”

她在意識到有門出不去,有房間打不開後。

自暴自棄的往床上一躺,擺出視清白如無物的模樣。

沈覆許久都沒有動靜,沒有碰她一根手指頭。

曲筆芯躺了會覺得有點冷,重新睜開了眼。

她看到男人眸色斂起的情緒,似乎是底線被挑戰了。

想來也好笑。

她慢吞吞的坐起身,雙膝蜷起,還擡手攏了攏自己的頭發說:“你是不是心理變態,喜歡我喊救命,然後才能讓你激起男人那點占有欲,把我霸占了才爽?”

要不是沒這番陰陽怪氣的話,主臥內兩人的情景實在是暧昧。

他包紮完傷口就沒有在穿上衣,而她那條白色裙子也丟在了床腳,全身上下,就穿著一套蕾絲邊的黑色內衣,胸是胸,腰是腰的,但是沒有勾起男人半點的沖動般。

沈覆的定力仿佛回到了當年,眼神看著她都沒有波動,將被子扯過,蓋在了她腦袋上。

曲筆芯正要發脾氣,就聽見他語氣低低淡淡道:“我對你的身材不是很感興趣。”

“……”媽的!

曲筆芯將腦袋上的被子扯下,聽到這句話簡直火大。

不感興趣還睡了一次又一次?

沈覆目光盯著她,淡漠的表情說:“你連傷殘人士都不放過,是誰更吃虧?”

曲筆芯被他無恥的話給震驚得無法組織語言,好不容易故作冷漠的表情也崩了,忍不住將旁邊的白色枕頭砸過去:“你去死!”

夜晚九點半。

樓上樓下都安靜得連鬼影都沒有,主臥亮著一盞燈,曲筆芯洗完澡後,打開衣櫃,裏面掛的都是她尺寸的衣服,可以見得男人的居心叵測。

她拿了一件深紅色的睡袍出來,指尖觸感極為柔滑,面料也是極貴。

兩人當初在一起時,她的裝扮都是甜美清純,衣櫃裏多半都是白色為主,後來走了幾年彎路,離婚後,腦子突然清醒又開始穿自己喜歡的風格。

沈覆準備的這些衣服,正是她喜歡的審美觀。

一件件都是小性感中透著女人味。

曲筆芯披上睡袍後,走到室內,看見茶幾上擺著一套昂貴的首飾,珠寶差點閃瞎她雙眼。

“這就是曲彥鳴那個賤人把我哄騙來的首飾?”

她看向站在窗邊的男人,指尖沿著珠寶碰了一下。

沒有女人不喜歡亮晶晶的東西,看著心情都會美好。

沈覆看她喜歡,回答道:“是給你的。”

曲筆芯將珠寶拿起來看了幾下,又放了回去,以前沈覆事業剛起步有了資產後,也會經常給她買奢飾品和珠寶,那時她的心情是甜蜜又對未來生活充滿了憧憬,現在物是人非,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小天真了。

她朝沙發一坐,細白的雙腿收在睡袍之下,看著他薄冷的側臉輪廓說:“你自己養你的傷,把我一起鎖在這裏有意思嗎?”

沈覆不跟她說這個話題,邁步朝這邊走過來時,曲筆芯也沒有下意識防他,直到自己光潔的小腿被男人手掌握緊,整個人都離開了沙發。

他是完全看上去不像傷患,抱女人到床上去都這麽輕輕松松。

曲筆芯被迫躺在床裏面,旁邊的男人關了燈,也躺下來。

沈覆什麽都沒做,閉著眼睛準備睡覺。

他能睡得著,不代表曲筆芯能,她躺在偌大的床上反轉難眠,也不是第一次跟他睡了,還是第一次這樣失眠,她到了後半夜才漸漸的感到困意,剛要陷入睡眠時,卻被手機鈴聲驚醒。

是抽屜裏,沈覆的手機在響。

曲筆芯從被窩裏爬了出來,走到抽屜那邊,伸手去拿手機。

屏幕的亮光照亮她素顏的臉蛋,上面跳躍的字眼顯示秘書的來電。

過了一兩秒,那邊先掛斷了。

曲筆芯趁著沈覆還沒醒來,瞇起一雙漂亮的眼睛,想了想後,輕腳輕手走出了房門。

她都顧不得穿好鞋,用這部手機直接撥打了賀青池的電話。

樓下客廳很暗,三更半夜的,曲筆芯走到沙發旁時,電話才接通。

她沒給對方說話的機會,一口氣說完:“我被沈覆這個賤人綁架了,地址就在……”

等報完地址,曲筆芯又說:“你快來接我!”

“青池睡下了。”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溫厚好聽的嗓音,也瞬間讓曲筆芯失了聲。

溫樹臣似乎關心的問:“需要我幫你報警嗎?”

“不用了溫總,謝謝。”曲筆芯禮貌掛完電話,小臉直接垮了。

她才不要上新聞,而且溫樹臣和沈覆是一夥的,哪有這麽好心?

掛完這個電話,曲筆芯又開始給她的塑料姐妹團打。

結果還不如溫樹臣呢,好歹他還關心問了句要不要報警,她的塑料姐妹團要麽不接電話,要麽接了電話就反而幫沈覆說好話,也不知是背地裏收了什麽好處。

曲筆芯氣不打一處來,將手機砸向了墻壁前。

這個動靜不可能吵不醒樓上的男人,當看見沈覆披著浴袍慢悠悠出現時,曲筆芯沒有意外,麻木著表情看他。

“你到底想幹什麽?”

收買了她身邊所有朋友,包括曲家那位狼心狗肺的親兄弟。

結果也不說一句明白話,就這樣不清不楚的算什麽事?

曲筆芯耐心不是很好,眼中泛起一層薄薄的霧氣:“我的錢我的感情包括我的身體,都被你拿走過,你還想要什麽?”

“我跟你是前世冤家今生殺父仇人還是什麽?殺頭落地也有個結果吧,你有完沒完了。”她氣得語無倫次,見沈覆找到跟前,忍不住去抓緊他的浴袍問。

沈覆一點點,將她細指拿開,神情無波瀾地反問:“你就這麽反感我?”

曲筆芯表情平靜的說:“我不想跟你玩了。”

她先前就跟他說清楚了底線,她和沈亭笈之間,只能選一個。

倘若要這樣永無休止的陷入他和那個女人的噩夢裏,曲筆芯情願放手,這些年也受夠了沈覆這個男人。

沈覆卻不是她那般想,手掌將她手骨握緊,輕而易舉地就拉扯到了面前。

曲筆芯尖細的下巴,也被一股力道重重捏起,眼睛只能直視著他。

“不跟我玩?”

沈覆重覆了兩次她的話,薄唇似有冷笑:“當年是誰先給我下藥,要求讓我在酒店陪她?”

曲筆芯被捏疼,皺著眉。

沈覆更用力一分,故意要看她淚汪汪的模樣,語調越發的沈了:“我當初放過你,是你自己要繼續纏上來。”

所以也別管他以後都不放手了——

曲筆芯被他壓在了地毯上,微末的力氣敵不過男人的強勢。

沈覆將她的睡袍都給撕扯開,布料堪堪的落在沙發和茶幾上,當曲筆芯哭喊著疼的時候,他又變得克制,就這麽輕輕點點的吻她,用呢喃的語調說話:“我就算從底層爬上來很骯臟,也是你的男人。”

曲筆芯側臉貼著地毯,黑色頭發淩亂散開,眼睛也一眨不眨,拒絕跟他語言上的溝通。

結束後。

沈覆將身上的深黑色睡袍裹住了她,入夜的溫度寒涼,她體溫一直熱不起來,指尖都是冷的。

他腹部的繃帶已經重新被染紅,像是不知道疼,竟然親自去整理著淩亂的客廳,轉身時,看見曲筆芯坐起身,將茶幾上的紙巾盒抱在懷裏,抽了幾張出來,像是臟了一樣,用力擦拭著他碰過的地方,連雪白的肌膚都快被擦破皮了。

沈覆瞬間就陰沈臉色,而曲筆芯擡起頭,漆黑的眼睛盯著他說:“我以前還糾結過哪天跟你覆婚了,該怎麽說服我爸重新接受你,是不是特別傻逼?”

兩人剛發生關系那一段時間裏,感情是有所變化的。

他比訂婚,包括結婚時都要給她一種鮮活的真實感,也可能是因為得到他的肉/體緣故,不再變得有距離,遙不可及了。

所以曲筆芯憧憬過覆婚的事,結果看見沈覆依舊把沈亭笈放在第一位後,就死了覆婚這條心了。

他這輩子——

會睡她,會寂寞了找她消遣,唯獨不會把她放心尖上。

曲筆芯手指僵著,把睡袍裹緊得嚴嚴實實,低頭就能清晰的聞見男人獨特的氣息,也讓蒼白的臉蛋更加沒了顏色,半響後,在死靜一片的客廳裏,依舊是她的聲音響起:“沒了肖岑,還有千千萬萬姓肖的男人,有本事你都殺幹凈了。”

沈覆維持著姿勢未變,對視著她倔強含淚的眼神。

單身狗是沒有情人節的,才不要跟你們說快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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